自律神經失調會造成的各種問題,尤其現代人工作家庭壓力大

容易有以下狀況:

廣泛性焦慮癥,憂鬱癥,抑鬱癥,恐慌癥,強迫癥,躁鬱癥,腸躁癥,膀胱過動癥

並伴隨頭痛,眩暈,失眠,臆球癥(喉嚨一直感覺有異物),胃食道逆流,耳鳴,睡覺一直醒,胸悶,胸痛,心悸恐慌,吸不到氣,易喘,胃脹胃痛,腸躁癥,頻尿,陽痿早洩,頭麻手麻腳麻,血壓高。

在相關門診中,尤其像是業務、設計、工程、教師、作業員等類型的職業,自律神經失調的狀況最為明顯

對於有慢性疼痛的人來說,若沒有重視自律神經失調,其嚴重性更是不言可喻。

自律神經失調可能危害機體的消化系統,造成脾胃不調,引發消化系統疾病。

有研究顯示,胃和小腸在晚上會產生一種對消化道粘膜有修復用處的化學物品tff2蛋白質,假如自律神經失調導致睡眠不足,就會危害這種物品的產生,從而大增胃炎、胃、十二指腸潰瘍、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的發作率。

偏頭痛:長期失眠引發偏頭痛的原因可能與顱內小動脈和毛細血管收縮致使腦部皮質缺血有關,這部分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除了出現睡眠障礙外,還會在晚上睡眠期間反復出現頭痛癥狀。

慢性疲勞綜合癥:本病在臨床上很多見,特別是女性失眠患者,她們常訴說自己疲憊乏力,即使臥床休息也不能緩衝疲憊部分病者還具有低熱、畏寒、頭浦、咽喉浦、心煩、急躁等不舒適癥狀。

此外,長期自律神經失調還可引發中老年人腦病、女性更年期綜合癥以及糖尿病等嚴重害人體健康的疾病。

所以專家強烈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忽視自律神經失調的癥狀,大家應謹慎對待並應及時採取治療措施。

底下是自律神經失調所引起的癥狀,如果符合下列5點以上,可立即前往診所掛號尋求解決途徑

自律神經失調門診中最常觀察到的癥狀如下:

對睡眠品質不滿意

.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往往需要躺30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入睡;
.夜裡醒來好幾次,多在2次以上,醒來之後很難再入睡;
.早上醒得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醒30分鐘以上;
.總睡眠時間不足6.5小時;
.睡眠品質下降,醒來仍然感到困倦,感覺體力沒有恢復。

白天正常活動受到影響

.白天精神狀態不佳,感到困倦、疲勞,想睡覺;
.工作和學習時,難以集中精力,犯錯次數增加,記憶力下降;
.情緒上,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情緒低落或容易煩躁、發怒;
.社交、家務、職業或學習受影響等。

而自律神經失調治療真的不難!讓您減少甚至停用安眠藥與抗憂鬱西藥…恢復該有的身心平衡。

廣和中醫診所與廣仁堂中醫診所運用傳統中藥來調理過度緊繃、亢奮的情緒,依據中醫藥的學理來調理體質;多管其下,改變您的體質,調理平衡

不是單純以藥物來壓制癥狀;經過一系列的療程,很多患者就慢慢減少甚至停止安眠藥、抗憂鬱藥物等西藥的長期依賴,回歸到身體原始的平衡統合狀態,這就是身體原始自然和諧的狀態。

透過我們診治改善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都可以漸漸找回正常的生活品質,使用正確的方式將幫助您擺脫失眠的痛苦!

底下為診所相關門診資訊圖片

 

SSll15CEFDE5廣和中醫診所

工友朱四   文/王安霞   “朱四殺人了——”   這個消息無異于一個炸雷震在全廠人的心上,犀利的警笛由遠及近,我跟在一窩蜂的人群身后奔跑著擁圍上去,只見朱四從閃著警燈的車上下來,頭發凌亂,眼神驚恐,手腳抖動不停。兩個警察沒有說太多,只是通知廠領導,有個案情需要朱四協助調查。幾經周折得知,原來朱四平時常出入的那段土墻外死了一個收破爛的女人,是被人強暴后掐死,警方尋蹤摸跡就找到了朱四。       朱四是我的一個工友,邋里邋遢,味里吧唧,每天跟水有仇似的,衣服手臉鮮少清洗,一直以來我從沒正兒八經跟他說過話。聽說他來自一個偏遠的山村,當時廠里正缺一個鍋爐工,廠子負責人和他是老鄉,于是隔著三親六姨就把他拉巴來了。   他剛來時背一個破鋪蓋卷,灰頭土臉圪就在廠區一角,唯唯諾諾的樣子很是卑微。有人說,他在家里不受老婆待見,臉上身上經常被撓得一道一道的。只要有人提及此事,朱四便急得面紅耳赤,吭哧結巴地辯解:她——她哪里敢?是——是我不稀罕她呢!邊說邊響亮地擰上一把鼻涕狠狠甩在地上,用力抹在鞋后跟上,好像甩掉的是他的老婆亦或是奚落他的那個人,然后低了頭在眾人的嬉笑聲中急眉楞眼匆匆離開。   有人覺得他可憐,就從家里拿來一些舊衣物給他,他倒好,看到衣服一幅不屑的樣子還把腦袋搖成撥浪鼓,張著一口巨硬的鴨子嘴,說什么屋里有啊衣服也不少呀!待人家尷尬著準備收回了,他又眼疾手快一把扯了去,不由分說在身上比劃,頭也不抬地說:沉不拉幾已經拿來了,哪能再麻煩你拿回去啊,我衣服多也不多這一件吧?那吃嘴不露頭的嘴臉活脫脫把人氣死。            那時生活條件不比現在,人們洗澡都要買票到公共浴室,哪個廠子有個澡堂就是令人羨慕的大福利。澡堂一禮拜開放兩次,尤其到了冬季,天寒地凍的能去熱氣騰騰的澡池子齜牙咧嘴地泡個熱水澡,再把皮肉搓成沒毛的小麻雀一樣紅,那大概是世上最舒服的享受了吧?所以只要是那兩天,廠里像過節似的熱鬧非凡。工友們拎著大包小包,拖家帶口,呼朋引伴,浩浩蕩蕩,聚集著前來洗澡。要是碰到熟人,隔一條大馬路就扯著嗓子喊,“洗澡去吧——”語調里難以抑制的優越感油然而生。那兩天,朱四可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香餑餑,誰見了他都拉著近乎格外親熱:朱四,把水弄得熱一點啊;朱四,把爐子打點好啊,趕明我再給你件棉襖……被鋪天蓋地的熱情生生滋潤著的朱四如雨后春筍般展現勃勃生機,他“刺拉”拉開鍋爐火門,甩開膀子使出那股子蠻勁兒,一鍬接一鍬往爐膛里猛扔著碳塊,火紅的碳屑從爐口濺射,如同一窩黑暗里飛舞的螢蟲。他滿臉淌汗,用黑手不住抹著,臉上七道八道活脫脫戲臺上的大花臉,眼睛卻亮如辰星……他無言地接受著命運的捉弄,自顧自賣力活著,卻依然心存感恩,即使面對別人施舍的一件舊衣物。在滿地灰塵黑煤堆積的鍋爐房,他渾身上下閃爍著與生活不相匹配的憧憬和向往……   瞬間的尊重讓他熱血沸騰,受寵若驚,一下膨脹得找不到北了!他胸脯直直挺起,腳步邁得超大,傲視著追逐在他身后的人,平時閃躲著從不與人對視的小眼睛,閃爍出一絲狡詐的竊喜。他有點賊眉鼠眼,觀察到誰的表情更急切或者更溫和,就虛張聲勢地鼓脹他平時怯弱的鼠膽,躍躍欲試;他嘗試著踅磨到一個自認為合適的人面前,用別人曾取笑他的口吻試探性發問:老婆咋不來呢?不理他還好,若一搭訕,完了,他馬上得寸進尺:孩子長得咋不像你呢?急著去洗澡的人沒空跟他磨牙,只當沒聽著。有人則忍不住對他破口大罵,當然罵他的人后果自負,洗澡時忍受水溫的變化無常那是肯定的。                一年四季,沒人見朱四穿過一件像樣衣服,也沒人見他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每當看他雙手端著個臟兮兮的綠搪瓷飯盆窸窣竄過,就稀罕他這樣居然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呢。天氣剛熱,朱四就光了膀子、光了腳,趿個拖鞋片濟公活佛般來來去去。他走路極快,經常溜著墻跟走,聽說是想逮野兔打牙祭。那天,大伙下班到伙房邊騎車,大老遠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燒糊氣味,眼看一團黑煙打伙房門窗洶涌直上,跑近一看,原來朱四果真逮到了一只野兔。不過放鍋里燉的時間太長,別說兔肉恭讓給了火神爺,一個好端端的鋁鍋也只剩下兩個耳朵。聞風而來的朱四手里拎著兩只吱喳亂叫的麻雀,焦躁地踱在爐前急眉臊臉地抓著腦袋,嘴里一個勁喃喃:可惜了我的肉,可惜了我的肉......大伙兒打趣道:你手里的麻雀可沒鍋煮了,咋辦啊?朱四瞪著兩只小眼睛認真答復:可以包了黃泥埋土坑里燒著吃啊!   每月開了工資,朱四總要去附近菜場批發一尿素袋子茄子白菜,背了鼓囊囊的袋子歡喜而去。第二天,又霜打茄子樣哭喪而歸。剛從家回來的幾天,他都是愁容滿面,老遠看著你,眼里充滿期待,總想靠近給你嘮嘮心里話。我們都嫌他臟,一般沒人肯聽,可有時他可不管你想不想聽,盡直往你身邊一蹲便自顧自絮叨:我每月的錢舍不得花都交給了老婆,回家了她不給做飯,還和村里某人私通。邊說邊擼起袖子衣服展示他身上被抓撓的新傷舊痕。說起孩子他還是很炫耀的:大女兒在邯鄲給人做保姆,小女兒還在上學。他說有次跑去看大女兒,怕給孩子丟人沒敢進門,就在門口打個電話,閨女出來跟他去街買了新衣服,還下館子吃了飯。他的那些話用心聽的沒幾個,日后拿來取笑他倒很有可能。   朱四經常呆坐一角,順手扯上一根青草咀嚼著,目光空蕩蕩伸向遠方,或又沿著瓦礫叢生的墻角急促遠去……他如一只夾緊尾巴的狗,孤單獨行,從不在意命運的刻薄,他只是竭盡地躲閃,躲閃與生俱來的冷嘲熱諷,他只想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如此生,如此活,便好。       “屋漏偏逢連陰雨,船遲又遇打頭風”,老天似乎就是要欺負老實人。那天,當已回家的朱四又坐著警車突然返回,我們面面相覷,朱四真的殺人了?!下車的朱四無力靠著車門,雙腿打顫,緊張得說不出話,無助的眼神急切望向我們……朱四被帶走兩天了,廠區上空烏云密布,凝滯般沉重,廠里人心浮動,眾說紛紜,有的人都不敢來上夜班了。難道我們平時跟一個殺人犯一起工作?不可能吧,朱四怎會是那種人!我們心存疑慮斷然難信。總以為平時除了我觀察朱四多一點,不會有人注意他了,然而警察的涉入說明我錯了,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其實,在成長道路上,每每這種的自以為是被赫然打翻,都令我的內心生出強烈的震懾,除了揭示自身認知的淺顯稚嫩,我越來越相信生活就像一個隨心所欲的長舌婦,指不定會給你引來什么樣的是非禍福。   終于,朱四被放回來了。   幾天不見,他面容憔瘁,胡子拉碴,歪坐于廠子一角,前幾天走時買的菜滾落一地,散發出腐爛的味道。他瑟縮著,口中喃喃自語:看,不是我吧,咱不是那號人……有人上前拍拍朱四的頭,跟他開玩笑:還不一定呢,說不好今晚還要來拘你呢。朱四一個機靈騰地坐起,回過神來又一屁股跌坐在地,瞪大眼睛驚恐萬狀,神經質般擺著手掌說:這話不能亂說啊!不是俺,不是俺,他們驗我血了,咱哪能干那不是人的事啊——   遠遠地看著他的驚慌失措,突然為他心痛,為朱四不是殺人犯,為朱四遭遇的可憐不公,更為他不枉我們對他的這份信任……     那件事,仿佛直接印證了朱四的善良,讓我們真正認識了他,走近了他,并接納了他,他終于成為了我們中的一員,更像是我們的兄弟了。 作者簡介   王安霞,河北省邯鄲武安市人,酷愛讀書寫作,偶有文章發表。無門無派,無章無法,為我達者皆為我師。喜歡運動、旅游、爬山,并將其中感悟訴諸于文字,只為心清靈凈,自由飛翔。 +10我喜歡

我幫扶的那家五口人,男主人、女主人及三個女兒,大女兒讀初二,另兩個讀小學。去了多次,偶爾見到女主人,她的身體不太好。問起男主人,她說在大城市打工,過年才回來。問她在哪座城市,她微笑著,搖了搖頭。   女主人告訴我,自己在村里人家幫工,賺的錢不多,柴米油鹽夠了。靜默了一會,又說,好在男人掙到的錢及時寄回,補貼了家用。   一家五口,兩人打工,三人讀書,雖不捉襟見肘,但也相當艱難了。   她像在安慰我,又像是安慰自己,說,沒事,忍忍就過去了,反正,他在大城市打工。   要不是上次去她家里做問卷調查,也許,我永遠也不會了解真相。那個周末,女主人不在,大女兒正捧著書在讀,二女兒三女兒在玩耍。見我去,她淺淺笑了笑,說:“叔叔您來了。”然后,便低眉揪自己的衣角。   我拿出問卷,問一句,她抬起頭答一句,決不多說一個字;再問,再抬頭,再答。接著,便是令人沉悶的默然。問卷中,有幾處孩子無法回答,我便要了她父親的手機號,一撥,是上海的號碼。   接通時,滿口的上海話。我疑心撥錯了號碼,一問,就是男主人。我滿懷歉意,怕誤了他的工作,他卻很開心地笑了,“沒事,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原來,他躲在宿舍里睡覺,壓根沒去上班。問他,他說今天心情不好,睡睡懶覺解解悶。   我問工資待遇怎么樣。他頓了一下——顯然,我冒昧的提問出乎他的意料——想了想說,好時三四千,不好時一兩千。   想到他工作在大上海,平常得往家里寄錢,生活一定很拮據,于是,我便提議道,要不我在老家給你聯系個企業,回來干吧。   那頭又靜默了一會,然后,很堅定地告訴我,不回去。   放下電話,陪我來的鄰居跺腳罵道,他簡直就不配做個男人。   我疑惑了。   鄰居告訴我,男主人從小就好吃懶惰,三年前,他親口告訴女人說要改變自己,出去打工掙錢,做個真男人。誰知一去不復返,三年沒回一次家,家中里里外外全是女人一個人在操勞,她身體本就不好,如今,愈加虛弱了。   提到寄錢,鄰居又一跺腳,這混球,良心全叫狗給吃了,家中三年沒見他一分錢。   不對啊,他的妻子明明說常寄的。我質疑道。   鄰居告訴我:“女人愛面子,對外人總說起自己男人的好,怕人笑話。”   大女兒在邊上聽了,咬著嘴唇,眼睛紅紅的。   鄰居嘆了口氣,說:“好在孩子都很要強,學習個個用心,一有空就搶著幫媽媽做事。這多少讓孩子媽添了點安慰。”鄰居告訴我,只是對于父親,孩子們的印象漸漸淡了。聽到說起爸爸,小女兒哭了:“爸爸不要我們了。”   二女兒反駁道:“別亂說,媽媽說過年爸爸就回來了。”聽得我好一陣心酸。大女兒將頭扭向了窗外。   臨走時,我鼓勵女孩好好讀書。她再一次仰起臉,我瞧見淚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著轉,女孩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流出來。望著我,點了點頭。   院子里,陽光普照,一片燦爛。   可是,過年的時候,“失蹤”好久的男主人會回來嗎?也許會,也許不會。   載于福建省《福州晚報》(2017年3月8日)。   +10我喜歡

一個大陸的東南角有片海,海的西北角有個漁村,村里人都靠打漁為生。這里有個青年叫二蛋,好吃懶做,沒工作,沒老婆,沒錢,今年正好三十歲。平日最大的喜好是去同村老土家賭錢,靠坑蒙拐騙和他人的施舍一天一天的耗著。父母積累下的人緣是他填飽肚子的手段。當年二蛋家是村里唯一只靠種地維持生計的人家,收成被拿到內陸交易的路上要是碰到惡獸土匪什么的,很可能有去無回。二蛋媽說村子背靠的海是個水洼,無止境的向它索取會遭到報應。趕巧不巧,二蛋出生時,漁村碰上饑荒,海里所有魚類一夜間蒸發,大家都會被餓死,二蛋爸媽及時出手冒險從內陸買來食物接濟大伙熬過了饑荒,所以就算二蛋再廢物也有人可憐他。七年前二蛋爸媽突然過世,連個老婆都沒能給他討到,估計入土都沒安心吧。   春季會有大批商人乘船沿大江到海邊收購漁農手里的魚再拉到內陸出售。那些快要爛掉的,剩下半條命的,漁農們會挑挑揀揀扔掉一些,圖賣個好價錢,積德。二蛋會在市場和海邊溜達,撿他們丟棄的魚,撞見心軟的人還會給他些稍微好的,有呼吸的。那天二蛋在市場上聽說老王在海里釣到一條足足有一個成年人一樣大的魚,魚商們瘋狂爭搶,最后被一個公子買走了,出的錢能買下村頭金大爺家大宅子。二蛋心想,那可真不是個小數目,金大爺家那可是城堡啊,如果換到自己身上,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興許還能討個漂亮又賢惠的年輕老婆。還好今天沒去老土家,每次都是趕著飯點去的,老頭子就給自己喝兩口酒,吃口菜。有次喝醉了,迷迷糊糊的,酒醒后才發現輸的錢根本還不上,白白給他家打了兩個禮拜的魚才算抵賬,滿臉奸淫丑惡的老玩意兒。不過自己當時也沒怎么干,誰讓老土雇的人里有“傻子”,很多活兒都是他們干的。   有個蒙面人搶了張大媽的魚和錢,張大媽窮的只剩下一口氣兒了。二蛋氣的一口氣追了搶匪兩條街,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小李,二蛋把他抓住又放了,討回的錢偷偷塞在自己兜里,魚還給了張大媽。   “謝謝你啊二蛋”   一個孩子非拽著二蛋到他家殺雞。   “媽媽讓我找二叔,二叔不在家啊。”   這孩子一生下來就了沒爹,女人守了寡。可寡婦到現在也沒給二蛋任何機會。現在這孩子主動找上門來,手里還拿著吃的,嘿,二蛋跑到商店里又跑了出來。   “好難聞”   “我的比你的多,而且你那是壞的,本來就是這味兒。”   二蛋在路上就把換來的零食打掃干凈了,他進門后眼睛一直瞄著寡婦,寡婦也用余光盯著他。刀在雞的脖子上一蹭,鮮血噴了二蛋一臉。二蛋順手剁走帶屁股的后半只,他明白寡婦都喜歡守寡,還不如來點實惠的。   二蛋在自家墻角邊偷聽到二大媽和村長的對話。   “聽說老王釣到了大魚,有這事兒嗎?”村長嘴里噴出一股子酸臭味兒,腦門兒上一條一條的皺紋就是最好的證明。   “您沒聽說?哎呦,真賺大發了,一家人拿著賣魚的錢跑了。”   “哼,我得去看看,那些家伙說話沒個準兒,全村兒都在說他家的事兒。”   村長說的家伙就包括漁夫老萬,老王家雇的船夫。老萬這個人哪里都好,就是嘴沒個把邊兒的,說著說著就吹起牛來,不管別人怎么說村長都打算親自找老萬證實一下。   這下二蛋下定決心要出海抓大魚了,可沒魚竿漁網怎么抓。二蛋爸媽走時留下的兩畝山后頭的地都好久沒種東西了,于是,二蛋干脆把地低價賣給了鐵匠鋪的老李頭,按照二蛋的要求,老李頭給他專門做了上好的鋼絲吊索,有錢人釣魚都不會用這樣精致粗實的吊索,哪怕是抓鯊魚,抓怪物。然后二蛋又在集市上買了水果,面包,壓縮餅干,誘餌和一個足足能裝下十升水的木桶。雖然打算只在海上一天,但萬一遇到什么情況呢,海嘯,大雨,臺風都是不可知的。上次為還賭債出海時不是沒有遇到過,還差點兒丟了小命,上岸后就發過誓這輩子不再出海,就連海邊也不會再靠近半步。現在想想都后怕,可這次為了瞬間變成富人就破例一次,就一次而已。二蛋打算再用剩下的錢買一條船,問了好幾個漁夫都沒能買到合適的,好的,付不起,簡陋的,看不上。二蛋認為自己可是要去抓大魚要成為富人的,至少得有一個能配得上自己的船。當然,大多數漁夫只是不愿意賣給他,找各種理由不讓他霍霍自己的船罷了。   那天在碼頭撿死魚的二蛋看上了小順子的船,小順子的爸媽也死的早,才二十多歲就得贍養兩家的老人。船是他爸媽留給他的,聽說很神,能帶來好運。事實證明每次小順子出海確實總是收獲頗豐,這船已經有些年頭了,卻依舊和新的一樣,質量自然不用說。二蛋對小順子說了想出海打漁的想法,但沒告訴他自己是要去找大魚。小順子也沒媳婦,要是告訴他這個好事,他先找到大魚,有錢娶了媳婦,那自己豈不是很丟人。再說自己知道這件事是上天的安排,老天爺想讓自己獨享受這份恩惠,所以還是要遵從老天爺的意思。   “怎樣,小順子,我會花大價錢買下來的,你這可是能帶來好運的船。”   “二蛋哥,別傻了,好運只是說說罷了,自己出海很危險的,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二蛋用敵視的眼光掃了一眼小順子說:“不用,我就是打些魚來吃。”,其實誰都知道他平時吃的魚都是撿的,連釣的都不是。   “可二蛋哥,你漁網呢?”   “額……”二蛋停頓了一下說:“這樣吧,我把房子抵給你。”   二蛋想反正自己回來后就是有錢人了,誰還住那個老房子。在二蛋的軟磨硬泡下小順子最終還是順從了,前提是只租不賣,為了公平,小順子把船出租兩年,漁網也順帶送給了二蛋。二蛋痛快的接受了,他來到集市上把漁網換成了一張小的和一部分錢,買了一個能夠裝得下一個成人的木桶。二蛋琢磨著這個桶既能裝大魚,又能在遇見危險時用鐵索和自己拴在一起救自己一命,一舉兩得。   那天出海時二蛋抬頭望見太陽都比平時大了不少,刺眼,海風涼爽,潮氣剛好。自己馬上就是個富人了,還會有一個美麗勤奮的年輕媳婦。物品裝載完畢,二蛋一個人乘著本應該幾個人駕駛的船出海了。他一開始并沒有去深海,因為多少年了都沒人敢到深海去,聽說那里有海妖,去的人沒有能回來的,這是內陸的人講的。自己還是先在比較安全的近海碰碰運氣。但弄了半天就幾條小魚,連做一碗湯都不夠。為什么他們每天都滿載而歸?看來還得向遠處走,可出海時忘了打聽他們那條大魚是從哪里找到的了。放眼望去,大海茫茫,視線內毫無遮攔,所有方向也都一個樣。二蛋來到曾給老土家打漁的海域,這里快十年沒人來了,常年在這片海域打撈致使這片海成了死海,看不到一點兒生命跡象。這一路過來無聊的很,一大早就出海了,一上午的收獲就是桶里那幾條小的可憐的魚仔,二蛋高漲的激情丟失了不少。他看到一只海鳥撲進海里又冒了出來,它叼的是魚嗎?二蛋揉了揉眼,從甲板上跳起來伸長脖子望過去,對,那是一條魚,個頭不錯,這里是有魚的,可明明是死海,難道,難道是老天開眼了?   “老天爺開眼,好日子就要來了!”   漁網有動靜,這里真的有魚,二蛋把魚撈上來。   “有魚,死海里有魚,還不小,老天開眼。”   二蛋剛被消磨的斗志又燃了起來。可從那之后直到下午再也沒有什么收獲,二蛋郁悶了,他吃了幾口面包和餅干,喝了一點水,從出海到現在面包餅干已經快吃完了,雖然是吃了早飯再出門的,不過運送船上的這些東西浪費了自己大半的體力和功夫。到現在為止二蛋喝了將近半升左右的水,加上一路過來灑的多半桶,剩下的水已經沒有多少了。太陽毒,身體對水的需求量也大。一只鳥飛過船的上空時在二蛋的頭上拉了一泡屎后就圍著船打轉兒,挑逗二蛋,二蛋很生氣,他要驅趕那只鳥,甚至開著船去追它,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鳥追丟了,自己也迷路了。這下怎么辦,就算抓到大魚也回不去了。   “死鳥,臭鳥,讓我抓到你,一定把你吃了!喂狗!”   二蛋知道現在自己最需要的是冷靜,于是他開始坐在船上啃面包,翻出果啤,只有兩瓶,它們是為了能讓自己絕處逢生帶的,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二蛋打開其中一瓶喝起來并回想追鳥的整個過程。他記得自己是一路向東的,對,應該是的,所以現在只要一直向西就能回到原來的位置。二蛋告訴自己大魚一定有的,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現在連房子都沒有了。   “好的,要不是那個該死的鳥,也不會浪費那么多時間,我發誓,以后再看到任何一只鳥一定饒不了它們!要喂狗!”   果啤喝完,狀態恢復一些,二蛋開動船直奔西方。   下午海上突然變冷,刮起了大風。   “不會真遇到突發天氣了吧?別是海妖啊?”   二蛋抬頭望著天,烏云,原來是要下雨了,身為漁農的自己早有準備。戴上草帽穿上雨衣就完事了,烏云不是太重,應該一會兒就過去了,等著吧。無功而返會被全村人笑話的。   “今天運氣還真不是太好”   二蛋心情糟透了,被這雨搞的,沉悶的雨天總是會攪得人心里不適。   二蛋向西走了很久可還是找不到方向,看來自己真的走丟了。他突然癲狂起來,像得了瘋病。   “我這是在哪?誰來告訴我,老天爺或者海妖也行啊,我會說服海妖,讓它不舍得殺我或者饒恕我!”   二蛋用脖子把頭轉向盆子的方向,好幾條三四斤的魚,狂躁的心情好多了,畢竟身為漁農的自己這輩子沒有釣到過這么大的魚。   “反正也找不到回去路,不找到大魚絕不回去。不過這條船還真的挺靈,寶貝船,保佑我吧。”   雨就很快過去,二蛋看到空中出現了兩條彩虹,心想這應該是老天爺在鼓勵自己繼續下去吧,雨后一定出現彩虹,這是真理,畢竟自己那么虔誠,那么努力,為了這次出海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   等著等著,二蛋的情緒更加糟糕。   “換了那么多海域,大魚呢?哪怕來只鳥也行啊,現在連只鳥都不見了,鯊魚也行啊,只要那臭鳥不在自己的頭上弄那些惡心人的東西,鯊魚不把自己吃了,不把船弄翻。”   吊索從早上就掛在那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二蛋的耐心和信心在被時間一絲一毫的消磨掉,他坐在船上,疲憊,沒精神氣兒并開始悔恨當初的決定。   “什么大魚,一定是那些漁農糊弄人的,他們就是喜歡這樣,說一些莫名其妙的大話,好讓別人為他們陪葬,作惡,混蛋一樣。”   忽然吊索猛烈的震動,二蛋一下子慌了,什么情況,海妖嗎?二蛋神經繃緊,身上的肌肉抽搐,眼神恍惚,焦慮,興奮。直到他看到一條巨大的魚尾巴露出水面才吐出憋著的那口氣,二蛋瞬間精神煥發,疲憊感完全瞬間消失。   “對,那是魚的尾巴,好大好奇特的魚尾巴,這尾巴得有一米半了吧,不是鯊魚鯨魚什么魚的尾巴,我確信,一定是那條大魚。”   這魚被吊索纏著,好大的力氣,是漁農說的那條大魚沒錯了,它拖著船向深海游去。   “不能這樣把吊索綁在船上,會翻的,船會被它弄散架。”   二蛋死死的拉著吊索,想用自己的力量來抵消一些大魚的力量,那條該死的魚把想自己帶到哪里?它游得方向不固定,它在水里亂竄,這下怎么辦。遠處好像有條船,可現在二蛋沒辦法靠近那條船,大魚掌控了船的方向。二蛋大喊,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這魚在拖著船亂逛,二蛋眼睜睜的看著那條船越來越遠消失在視線里,二蛋崩潰了,自己真的回不去了。   “都怪這條該死的魚,老天爺,我知道錯了,我賭博,我坑蒙拐騙,我混蛋,我是個爛人,我懺悔,該以死謝罪。”   二蛋拼了命的抓著吊索,那條大魚拼了命的往前游。二蛋騰出一只手打開最后一瓶果啤,拿著最后一塊兒面包往嘴里塞,他不想成為餓死鬼。   “說什么也不能餓著下地獄”   面包吃到一半,二蛋看到遠處有一個島漂在海上,樣子有點模糊,島上的景色看不太清楚。“是幻象?不管了,反正也是個死,為什么不試一下呢。”   大魚也正好往那個方向游去,那個島很可能使自己活下來,可到了島前二蛋才發現這真的是幻象,他徹底心灰意冷了,半瓶果啤掉在船上灑光了。他的身體開始變的僵硬,手臂發青,眼神呆滯。二蛋并不想輕易放過這條魚,他用繩子把自己和吊索綁在一起,綁的死死的,死扣。   這條魚帶著二蛋游了很長時間,多長時間二蛋自己也忘了,他像失了魂似的嘴里不斷念叨。   “救救我,老天爺,救救我,救我,海妖。”   二蛋看見遠處又出現一個島,這次島上的景色,島上的樹和上空飛的鳥都看的很清楚。   “有什么用,假的,根本不存在,都是假的。”   海水突然涌動的利害,船晃動的讓人惡心頭暈,二蛋沒掙扎,也沒說話,他隨著那條魚游向更深的海域。海上回歸平靜,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村長找到老萬詢問情況。   “老萬,村里人都說老王釣了一條大魚,人家花重金連船都買走了,真的假的?”   “沒錯啊,他家賣了所有的東西離開村子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老萬抽了口煙,一邊吐著氣團一邊講,“那有錢人說船和魚對他們很重要,愿意花大價錢買下來,這買賣劃算。”   “他們為什么連船都買了?”   “嗨,忘了跟您說了,那家的公子坐過老王家的船出過海,遇上了大風,船差點兒翻了,上岸后那個公子跟丟了魂兒似的溜了,沒過幾天又跑回來把船和大魚買了下來,我問老王,老王跟我說因為他釣到大魚了啊。”   “你沒跟他們一起出海?”   “我那天病了。”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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